隔岸观火

闷热。躁动。沉寂。夏季的迫近猝不及防,湿热的南部天气使得众多候鸟般的旅人重新迁徙,或许该称之为避暑——柏油挥发焦味,树叶墨绿光亮,饮料罐随处可见,屋檐的阴影悄悄吸吮汗珠解渴,当别墅群倒数第二户候鸟也挂上门锁离开后,那只迟到的、随心所欲的漂亮鸟儿终于扣响了亚利斯塔的大门。

梅迪奇来时,亚利斯塔正在复盘案件。二楼的视野让他能够在闲暇时一览无余:梅迪奇擅长招猫逗狗,如果说他有仇人,或许有咧嘴流下涎液的看门狗和精心栽培花卉的花匠并列第一;若把范围扩大至全城,那么他们也能算是脾气糟糕的友人。梅迪奇按门铃前顺手掐走花园里开的最好的红玫瑰,光秃秃的根茎如同一具没有头的尸体。

没有头的尸体已积攒有十三具,那位可怜的、图铎家雇佣的花匠罗伯特对此颇有抗议:先生,请您看看这些美丽的姑娘们!这无疑是一场谋杀展览,您瞧啊……青春娇媚的女人头颅被梅迪奇抱在怀中尖叫着哭泣,那张怨毒的仇恨的脸庞犹如昙花一现,她拧过头,柔媚的眼神脉脉含情地看向亚利斯塔——那温暖的红色正在褪色,从明到暗,从瑰红到灰白,从光艳到衰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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